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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一十章燕皇遠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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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給你這些隱衛,可不是讓他們來搶我的工作的。這樣下去,為夫就要失寵了啊!”南宮烈打趣道。

隱三卻還以為南宮烈是真的在生氣,左右都是主子,都得罪不得。他只好悄無聲息的隱去。

見雲裳衣不回答。南宮烈又說,“你把我給你的隱衛都派了出去,誰來保護你的安危?”

“不是還有花妮嗎?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
“裳衣,你都知道了?李汵進宮面聖的事情?”

“嗯,事情覆雜了。”雲裳衣眉心皺起。

雲裳衣腦袋迅速運轉,之前他們太高估李汵了。現在想想也是,對方不可能會找一個太聰明的人。李汵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,就為對方辦事,看中的不過是對方應承的高報酬。

秦國的人肯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尚書府,李汵進宮面聖這樣重大的事情,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。

本來還想借李汵之手順勢抓出幕後黑手,現在看來計劃泡湯了。只是,讓雲裳衣更加想不到的是,父皇對李汵的處置。

李汵公然背叛背後之人,還將所有的情報都報給了父皇,毫無疑問,他一定會遭到對方的報覆。父皇表面看似是在赦免李汵,實則是完全放棄了李汵。

“在幕後黑手沒有抓到之前,父皇沒有叫人保護李汵,反而讓他回府,很明顯父皇已經任李汵自生自滅了。”

“既然重要情報已經拿到手,李汵又如此膽大妄為,父皇這樣做也情有可原。”南宮烈倒不看重這一點。

“在李汵死之前,烈,你讓他再做一件事……”雲裳衣告訴南宮烈自己的計劃。事情有變,她不得不改變計劃。

“好,依你之計。”

南宮烈回宮向雲炎稟明來意,很快拿到了那封信件,他重新把信件用信封裝好。因為臨時模仿不了筆跡,只好用回原信件。並讓李汵把信件拿給了馬惕。

之所以要這麽急,是因為雲裳衣算到秦國之人會在今日之內解決李汵。秦國不可能會放過一個背叛自己的人。

況且,按照雲炎的意思,應該是任由李汵被殺,雲裳衣和南宮烈自然不會去違背雲炎的意思而搭救李汵了。

之所以不去設下圈套是因為知道幕後黑手不會主動去刺殺李汵,就算抓住刺客,刺客也不會說出半個字。與其浪費時間在李汵身上,還不如多花點精力在馬惕身上。

馬惕看到了蒙面人給他的信件之後,詢問李汵蒙面人如何應答他送過去的信件。

“他說,只要你能保守秘密,其他的他可不管。”李汵照搬原話,一個字兒也沒改。

“在我逃走之前,你想辦法幫我混入獄牢之中,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會再麻煩你。”馬惕此刻意識清醒,沒有半點癡呆之狀。

“好,再幫你最後一次。”

此時的李汵已經被罷官,泥菩薩過江——自身難保了,沒有半點實權的他答應了馬惕的要求,其實也都是按照雲裳衣的意思辦事。

馬惕輕輕松松逃離看押他的地方,並在李汵的幫助下,假扮獄卒潛入獄牢。

“瑞兒?瑞兒是你嗎?”廖氏在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到給自己送飯的獄卒的長相,頓時花容失色。

“母妃,吃飯了。”馬惕面不改色,語廖氏。

“好——好——母妃吃,瑞兒你……不行,這大牢的牢飯委實難吃,瑞兒可能吃不下,等以後母妃親自做給你吃。”

“好。”馬惕親眼看著廖氏將飯送入嘴以後,心裏長舒了一口氣。“廖氏,你認為,你還配做我的母妃嗎?你還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?”

廖氏一驚,“瑞兒,你……”她千防萬防,就是沒有提防自己的兒子。想不到,他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。
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母妃,也是我盡最後一次孝道。”馬惕依然那副冰冷的臉,不容分說。

“瑞兒,我也是受害者啊,我……是你的母親啊!”廖氏痛哭道。

馬惕卻毫不留情地離開,任由廖氏哭天喊地。他給廖氏的飯菜裏放了砒霜。廖氏必死無疑了。

寧王府內,雲裳衣和南宮烈運籌帷幄。聽完隱衛報告馬惕行蹤以後,長嘆一聲,他們終究不是馬惕。堂堂七尺男兒怎麽會容忍的了自己和生母亂倫!馬惕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解決了自己的母親。果真是心狠手辣。

“現在馬惕應該和蒙面人接上頭了,我去看看。”南宮烈說。

“小心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,互相點頭致意。

南宮烈快馬加鞭,趕到馬惕和蒙面人約好見面的地點,周圍已經提前設好埋伏,只等馬惕和蒙面人自投羅網。

“看見馬惕和他的同夥了嗎?”南宮烈站在高處,四下望去,皆不見馬惕蹤影。按道理,馬惕和蒙面人現在已經早就到了啊!

“回世子,到目前為止,並不曾看見有可疑人物。”一個士兵回答道。

南宮烈知道,事情嚴重了,莫非消息提前走漏了?以南宮烈多年的經驗來看,現在這個樣子,擺明了他們撲空了。

“下令,全員撤退。回府。”雖然竹籃打水一場空,但也不見南宮烈有多失望。南宮烈此刻依然冷靜沈著,他不能慌。

“烈,你說在約定好的地方見不到他們?”雲裳衣確實沒有想到事情會再出岔子。明明這個計劃可以完美伏擊對手的,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?

雲裳衣仔細回想計劃的每一個步驟,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,她問南宮烈,“烈,蒙面人給馬惕的那封信,上面寫了什麽內容?”

“我看過,沒問題。上面只寫了一句,乘著馬車,門不要關,南山榕樹,面見詳聊。文清留。”因為內容很簡短,所以南宮烈只看了一眼就將其記住了。

“乘著馬車,門不要關,南山榕樹,面見詳聊。文清留……”雲裳衣不斷重覆著念,難道是這樣?雲裳衣找來筆和紙,開始在上面寫著。南宮烈緊跟著雲裳衣後面,他知道,雲裳衣一定看出了什麽端倪。

“乘(城)著馬車,

門(門)不要關,

南(南)山榕樹,

面(面)見詳聊。

文清留。”

雲裳衣把信件內容換了一個排列方法,取每句話的第一個字出來,組成了一個地點,城門南面——這裏才是他們真正要接頭的地方!

“烈,這是一首藏頭詩,看來,蒙面人早就不信任李汵了。我們不應該去南山,應該是去城門南!而且,蒙面人應該不會是文清,這是他要誤導我們。”

雲裳衣沒有想到,自己唯一漏過的信件,竟然是事情成功與否的關鍵!她太疏忽大意了!

南宮烈來不及誇讚雲裳衣,就又駕馬出去了,城門南是嗎?希望來得及!

……

晚上,皇帝雲炎邀寧王府的一大家子,太子和六皇子等若幹人共赴皇宴。寧王爺夫婦為照顧小世子無法出席,南宮烈和雲裳衣代表寧王府出席。由此,來參加宴會的一共有太子雲乾,六皇子雲桓,和南宮烈夫婦,包括皇帝自己和皇後一共六人。

“阿烈和裳衣這次辛苦了,雖然沒有抓住馬惕和他的同夥,可也總算除掉了秦國的細作,也除掉了我燕國的奸臣賊子!輪功行賞,你們倆當是頭功!哈哈哈!”雲炎笑道。

“承蒙父皇厚愛,我和裳衣身為皇家一員,為父皇排憂解難是應該的。”南宮烈說話滴水不漏,恰到好處,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。

“真要論功行賞的話,皇後娘娘應該才是最大的功臣呢!要不是皇後娘娘及時發現廖氏亂倫,我們怕還要被秦國的細作蒙在鼓裏呢!父皇,你說是不是?”

雲裳衣可不打算將此事掀過了,她實在想不出皇後娘娘有什麽理由陷害廖氏。萬一皇後娘娘也是別國派來的細作可怎麽辦?既然她想不出來,只好在大庭廣眾之下,揭開這件事,讓眾人自己去思考。

皇後此時不知所雲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只好在位置上尷尬的笑笑。

雲炎看了心疼不已,轉過頭安慰幾句後,無奈的笑了笑,說,“裳衣這個鬼丫頭,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啊!唉,你呀,就別再懷疑皇後啦!朕不願看到她為朕背黑鍋了。”

“父皇?這是怎麽一回事啊?”雲桓不解的問,十妹懷疑皇後,和父皇有什麽關系呢?

雲炎看著一臉茫然的皇子公主,慢慢解釋道,“其實啊,皇後是奉了朕的旨意辦事情的。朕早就知道了廖氏的底細,以及李汵做的那些勾當。

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,朕不方便親自動手。只好讓皇後旁敲側擊你們一下。本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的,沒有想到啊,裳衣這丫頭這麽厲害,竟然察覺到了皇後的異常。哈哈哈!”

“父皇,您……深藏不露,兒臣佩服佩服。”雲裳衣一直把目光緊盯在皇後身上,卻沒想到,原來自己的父皇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。父皇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。要不是他說出來,雲裳衣是怎麽也不會懷疑自己父皇的。

“父皇,您目光長遠,兒臣愧不敢當。還有很多要學習的東西向您學習。”太子雲乾向雲炎敬了一杯酒,先幹為敬。

“雲乾你就別謙虛了!虎父無犬子嘛!既然父皇都已經這麽厲害了,那我們做子弟還會差到哪裏去呀?”雲桓調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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